凌晨兩點,我仍然不睡。

一邊聽著音樂,一邊寫一些東西,在上網找東西時,讓我找到這幅幾米畫的圖,恰好跟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。整座城市都睡了,只有畫中的人物跟月亮兀自未眠。


之前在台北念書時,總覺得台北是不眠的,中午12點在台北信義計畫區,人潮洶湧的如同颱風來襲時的濁水溪;凌晨3點在貓空俯看台北市,車潮緩慢卻不曾間斷的在每一條道路上流動著。後來回到鄉下教書後,小城的步調終於日夜有分。白天的小城,人車喧騰依舊,卻少了擁擠感,而晚上11點過後,街道已是「門前冷落車馬稀」,而老家又在市區外,常常10點不到,住家附近已靜的覷無人聲。唯一能聽到的,就是遠方的夜行列車緩緩起動的聲音,但是自從鐵路電氣化後,連柴油引擎起動的聲音也越來越難聽到了。

記得在張若虛在〈春江花月夜〉裏頭有這麼兩句:「江畔何人初見月,江月何年初照人?」每次讀到這裏,總讓我對作者的想像力佩服再三。我想作者應該不會在長安、洛陽這樣的地方想出這樣的詩句的,因為那裏居民太多,萬家燈火的光害不免影響作者的想像。
喝光杯中的最後一口紅酒,睡意漸漸襲來,月色,也更加朦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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